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

對反壟斷運動的一點見解


頂著三天沒睡的身體

我從洪爐地一路飆回自由廣場

跟夥伴們一起迎接2013到來

但是有些不中聽的話 2012來不及講 或者講得很委婉

(請見:三批獨左派。批後現代主義

現在我必須表明社會主義左派的立場

先從吳睿仁所謂的資本帝國說起

一批。反中帝還是反中?

在彰化進行工作時 許多鄉親問我

如果反中是對的 那是不是該反美日 他們"銃滴"(愚弄)我們很久了啊

列寧在1916年的著作中 為帝國做了一個定義

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一個特殊歷史階段,這個特點分三個方面
  • 帝國主義是壟斷的資本主義;
  • 帝國主義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資本主義;
  • 帝國主義是垂死的資本主義。壟斷代替自由競爭,是帝國主義的根本經濟特徵,是帝國主義的實質。
但列寧的定義可能不盡完善

那我們必須在加上一條定義 "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外擴 侵略形式"

那麼內在矛盾就被凸顯了出來

如果外擴與侵略是我們反對中國因素的原因

是否以同等標準反對美國對台的資訊戰 反對美國對台的價值輸出

還是我們反對的其實不是帝國 而只是一昧反中?


二批。反對的公平標準

這是我個人以社會主義信仰者為出發點做出的意見

壟斷所造成的媒體巨獸是錯的

但是今天如果是自由時報或是三立變成媒體巨獸時

如果失去在野力量大力組織援助 甚至與學生相互利用

現在的反對還會持續高漲嗎?

比起反對特定媒體巨獸 特定政治集團

我認為更重要的是 當媒體變成政黨工具時 大家有沒有去斥責他們

當媒體指重腥羶時大家有沒有看 這麼多的弱勢及正義議題都不播報 有沒有人當成正事去看待

所以媒體巨獸只是一個運動的議題 最重要還是報導的內容不符人民期望 讀者要拒看 運動者要斥責他們

反壟斷運動應被定位為一場媒體改造運動

從私有的過渡成公眾的

從營利的過渡成社會的監督力量

社會主義者必須認確到任何媒體本質上都是公眾性的 社會性的

而不屬於任何財團 不是以營利為惟一目的

應以此為立足點 在反對旺中之後繼續推對媒體改造

對於任何公共媒體 社會主義者都要以此標準看待

三批。曖昧不清的立場

如果說愛情最美麗的在於雙方曖昧不明的態度

那麼運動應該也可套用同等邏輯

彰化行動前夕 某黨主事者便與我商談借用宣傳車一事

話鋒一轉"究竟你們想搞什麼?反中 我們陪你 反財團 拍謝你們自己玩"

或許圓潤一下 我們可以在彰化地區有更大的宣傳 更大的組織

但是一個社會主義 只有一個答覆"反對財團"

於是某黨的宣傳車沒出現 彰化地區沒有看到宣傳 獨派社團也同樣放了學生鳥

客家黨原先答應的贊助 宣傳 物資 通通沒出現 連通道歉電話也沒有

但是我們還是必須提出相同的疑問 究竟我們要把運動帶向何方

是一場立場曖昧不明的集體街趴 還是一場政治改革的運動

是一場借反壟斷之名行反中之實的民族主義運動

還是一場屬於勞動人民與知識分子的草根政治運動

隨著日子一日一日過去 我們必須把立場表明

必須在空洞辭彙與煽動言語之外 將有別於民族主義者的進步立場表明

否則 我們只是披著清新外衣的民族主義者罷了

四批。中國因素面面觀

中國因素在冷漠外表之外 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統者仰之 獨者拒之

對於任何的複雜現況 我們都必須有全面的 通盤的辯證思考

然而今日以吳睿仁 史明為首的台派學者拋出的更多是恐懼與威嚇

例如 吳介民說:『誰來守護台灣民主?誰來維護媒體言論自由?別讓每個編輯台,都駐守著一個「小國台辦」』

中國崛起是一個需要深入批判思考的問題 其中牽涉了許多結構性問題 又例如全球性資本積累 跨國資本的橫行

然而面對這樣巨大的結構問題時 台派學者卻可以用一句"台灣獨立 解決問題"打馬虎眼 魚目混珠

好像在台中對立的框架之下 全球化不是問題 跨國資本不是問題 資本積累不是問題

一切問題都可以歸咎到中國陰謀論 中國併吞論 這樣的論點是不科學的

凡是攸關到經濟的問題就必須回歸到資本積累的政治哲學進行思辨

決不是一句"反阿山啊""民族獨立"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只有跨地域性階級意識的抬頭

配合上經濟與政治鬥爭 我們才能徹底尋找到問題之病源

民族主義者的說詞 是充滿欺騙性的 不存在著科學性的

做為一個政治改革團體 他們的存在是不合乎歷史標準的

然而 左傾知識分子認清民族主義者的階級本質 是有必要性的


廣場之後 激情過後

我們究竟要的是什麼?我們想改變這塊土地什麼?

我們對抗的究竟是虛無飄渺的中國因素

還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中國資本 這都是我們必須在新一年開始時展開省思的

2012末日並沒有如期到來

但是末日卻不曾走遠

如果有一日

我們無法分辨 無法訴說我們對土地的熱愛

我們淪為第二次野百合運動的政治之星 我們淪為意識形態的俘虜

豈不末日 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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