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8日 星期四

土徵背後矛盾的邏輯

案例一:大埔
當初說發展科學園區,結果現今土地都是拿來蓋房子,看看整個區域,閒置空地,住商大樓,這是大埔現況。
搶人民土地,變賣財團謀利,解決政府負債,一直是大埔強徵的真面目。
(引自https://www.facebook.com/munch999/posts/10152711109025619)


案例二:桃園航空城
預計將以區段徵收形式獲取3130公頃之土地,其中中華民國交通部負責徵收1440公頃之土地,桃園縣政府負責徵收1690公頃之土地。另外加上既有周邊已發展地區,本計畫廣達6845公頃,為臺灣有史以來最大的開發及都市計畫。(維基百科)

近年來,浮濫的徵收以及強拆已經讓台灣烽火四起。

透過都更和土徵惡法進行的圈地運動、無止盡的炒作地皮和氾濫的公共建設,第一線由駕駛怪手的時薪工人承擔劊子手的罪名,背後用不容質疑的主流經濟學和工程專業替這些罪行做主教彌撒。這已經是慣例的程序。然而它背後的動力是更直接的經濟問題。當政府將某塊地方劃成區段徵收預定地時,他們基於何種道德高度自認為有權力做如此決策?官員說:「我們基於公共利益。」又說:「我們想讓地方經濟繁榮。」即使是古典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如亞當斯密,大概也得跳出墳墓來斥責他們呢。怎麼可以干預一個放任的市場!應當讓當地居民和建商自主協定如何規劃,我不是在那本某某將使國家致富的書上說過了嗎?人們會自動追求對自己最大的利益,放任他們這麼做才能讓社會得到最大的利益......
這個時候警察會過來把他拖回墳墓裡去。我們常笑「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自我矛盾、映證《一九八四》裡那種雙重思想。其實在我看來,新自由主義也是一種資本主義版本的雙重思想。政府一會兒洗腦我們說放任的市場才是最有效能的市場,於是它遲遲不敢調漲基本工資、不敢給勞基法做真正保障勞工的改革;另一方面政府又告訴我們靠企業才有出路,所以不斷在各種法規上保障這些企業的特權。如果市場真的是放任的,那政府應當一視同仁,這在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最後我們就看到一個荒謬的現象:對於剝削百萬勞工的約聘制度,他們說一旦改變將造成勞動市場的彈性減少、對「自由」的市場是損害;而對於真正損害「自由」~創作自由和知識交流自由的智慧財產權的過度限制,他們又說必須顧及廠商的經濟權利......新自由主義依舊是大資產階級的謊言,它的自由依然;也永遠只是企業和財閥的自由。
所以我們應當認識到,當一個官員告訴我們政府基於公共利益徵收人民的土地,這是多麼可笑的邏輯。當你這麼說,你必定是做出了下面兩個論證:其一,地方上的居民處理產權時是不可能顧及公共利益,甚至危害到公共利益;其二,你在做的事情的確是為了某些公共利益。如果你能保證這兩個論證是確定的,那麼拆房子也許還能傳為美談,譬如對於某個很唱邱的縣長的胞弟那樣。但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真的看不到這兩項論證事先經過討論。「社區總體營造」的口號喊得震天尬響;一遇到建商,地方居民忽然都變成刁民,沒有一點自主發展的智商。如果徵收只是為了蓋房子來賣,為什麼不是讓當地居民自己蓋呢?於是經濟確實發展起來了,而這是好的,如果你認同把人民趕走以滿足財團經濟慾望為社會的正常現象的話。當土地變成可以獲取暴利的商品的時候,已經握有強大政經力量的階級透過自己的政經力量去取得高價值的土地;這些土地回過頭來將給予同樣的一群人更多的政經資源;壟斷性積累就是這麼發生的。最終政府不再是為了公共利益,甚至不再是為了維持「自由」的市場的一個裁判機構;它將不過是一個替資產階級碾碎積累資本道路上一切障礙的挖土機罷了。


在其實不自由的自由經濟底下,我們應該重新定義「自由」:自由不等於對於物、土地和周遭環境可以用金錢價值衡量、交換的權利;自由是對於所有基本生活所需的食衣住行無門檻的取得權,以及對於周遭這些事物在不影響他人的情況下擁有絕對的使用權。假如我們把前者當成自由,我們只是讓人們取得廉價補償的自由;而圈地炒地的土徵現況侵害的其實是後者,也就是真正的自由。

首都大選:藍綠之爭,人民無份


首都大選:之爭,人民無份

  飽受注目的台北市長選舉將在1129日舉行,特別的在野的民進黨這次並未推出黨籍候選人而是向無黨籍參選的柯文哲妥協,號召在野勢力組成"在野大聯盟"。回顧2012年時台灣總統大選,由台北市長轉戰元首的馬英九成功連任,向媒體高呼「我們贏了!這是台灣人民的勝利」。殘酷的真相卻是擺在眼前,「我們」並沒有勝出,甚至沒有在這場政治鬥爭中爭取到任何改善,而是「他們」——資產階級贏了,而屬於多數的「我們」在選舉熱之後,依舊將被推向更加黑暗的資本主義深淵。

  有別於國民黨以往選舉時親商主義的風格,連陣營提出「擴大社福開支,完善社會福利」等社民派改良政策。看似親民的立意良善,但是魔鬼往往藏在細節裡,對於社福資金來源的開拓,連勝文主張將「市政府的資產證券化」與「開放控股公司發行公債」。說穿了「資產證券化」只是間接宣告著上任後,將再次重演公產私有化的謬劇罷了。要談反民(私)營化,得先搞清楚什麼是「私有化」,「私有化」的意義在於,將私人企業的經營方式,營利為目的,利潤至上套用至公有企業上,使其喪失其公共性成為以牟利為目的,但是牟利至上與服務公眾本身就是矛盾牴觸的,筆者不禁想問連大市長要如何在市府私有化中的牟利下照顧勞動市民。不管是股權(資產)的化公為私,還是「企業化經營」、「外包派遣」都是變相的私有化。在這樣私有化政策下得利的只會有少數資產階級,而原先必須依靠公部門幫助的勞動人民則是「弊大於利」。面對著批著社民外衣卻心懷私有化陰謀的候選人,如果社會主義者不能大膽撕破其假面,向大眾接發私有化陰謀,而只是與右派政客一搭一唱著社會民主的劇碼,那就是自欺欺人的罪過,也是徹頭徹尾的「騎牆派」

  在柯文哲參選後所造成的影響卻是不同於以往的,以自由主義ˋ國家正常化自居的民進黨在大野大聯盟的主導下,提出了不少社會民主派的政策和批評,包括「興建五萬戶公共住宅」ˋ「建立在地托育」ˋ「老年照顧」等政見。不同於連勝文清楚指出市府資產私有化作為資金,柯文哲對於資金來源則是採取迴避的迂迴政策,而反對陣營不只未提出社福政策的資金來源,更不曾對連勝文的私有化政策做出反對。由此可知,兩位候選人上台後都必然將公產私有化作為資金,新自由主義政策早已是兩黨的共識。當然,社福政策與公義社會並不能代表民進黨開始向左轉或者轉型成改良主義政黨,代表的只是在國民黨執政下台灣社會的勞動環境正在惡化,面對工人階級絕望無助的處境,兩黨只能象徵性的提出其改良主張,雖說社會氛圍正在轉化銳利,但工人階級尚未覺醒,團結成為一個獨立的行動階級。所以我們只能在眼花撩亂的選戰中,去評斷各個候選人所提出的改良主義政見。

  作為馬克思主義者,我們認為任何的社會現象與選舉都不只是代表單一候選人或其政黨的意志,而是代表著背後所屬的階級力量的展現。為了持續發動群眾的階級意志,我們必須對選舉與政局持續提出左翼的觀察與分析。面對錯綜複雜的選舉情勢,再清楚不過的是不論是柯文哲還是連勝文當選,都無法提出帶領社會向前的綱領。唯有在民主社會主義的基礎上,才能讓大部分人民脫離貧忙,終結權貴政治。「我們」必須拋棄對於資產階級改革的幻想,為了以勞動人民利益為優先考量的社會而奮鬥。在藍綠同源()的框架下,候選人所服務的是財團及大商家的利益,而不是為了勞動群眾的生計作考量與鬥爭。迫切的,刻不容緩的需要的是建立屬於群眾的政治力量,而不只是一再依附支持改良主義的候選人,建立群眾力量在政治版圖上為勞動群眾爭取一席之地!

社會主義者訴求: 
·         反對金錢選舉,公開透明所有選舉支出!
·         提高基本工資,全面調低工時,保障勞動群眾生活!
·         反對資產證卷化!反對成立控股公司!
·         透明化公共市政,歸於公共民主管理及參與
                                                                                                        新時代青年團     曾維堂

2014年9月15日 星期一

紀念《資本論》第一卷出版

《資本論》第一卷出版147週年(1867914)。


   文化,做為經濟場域跟政治場域連結的橋梁。文化的展現,表象上是社會主流意識形態的歸屬,但不可否認的是文化本質上就是社會中兩大階級力量對抗的展現與成果

   馬克思主義理論家 葛蘭西指出為了維繫資本主義社會的運作,必須仰賴資產階級文化與價值觀的複製,鞏固少數階級的統治。而葛蘭西所提及的文化霸權概念,它指的是,一個社會階層,可以通過操縱社會文化(信仰、解釋、認知、價值觀等),支配或統治整個多元文化社會,統治階級的世界觀會被強製作為唯一的社會規範,並被認為是有利於全社會的普遍有效的思想,但實際上只有統治階級受益。把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服從,命定論用不同的包裝型態灌輸給人民,讓每個人服從他的階級歸屬。在階級鬥爭銳利化的時刻,利用認知上的支配來合理化國家機器的鎮壓行為,將「維持統治秩序」曲解成「維護多數人的利益」。

 葛蘭西指出了一個政權的維持,是需要政治的強制力加上霸權文化的力量配合,而後者來自於在市民社會的配合之下,以包括如教育、大眾傳播媒體等對於大眾的潛移默化,造成了工人階級的虛假意識,使此一霸權得以維持。因此為何要閱讀資本論,這本百年前的經典,<資本論>深切指出工人階級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鬥爭與其未來,對於資產階級所複製出來的統治文化,資本論的科學分析是一面照妖鏡,在資本論系統性分析階級社會的運行與剝削方式之下,資產階級所營造出的和諧社會都如同鬼魅般無所遁形


  《資本論》指出一條明路,讓工人階級自覺性的做為一個階級而鬥爭,只有跨越個別工人與個別工會,而是做為一個階級,為了總體的階級利益而鬥爭。工人階級才有可能在社會矛盾中獲勝。而資本論對於渴望投身社會運動的知識分子更是有革命性的影響,知識分子的特點在於跳躍式,抽象式的掌握事物,但相同的也將社會的表象太過於抽象化,而使知識分子落得"信口開河,天花亂墜"的評價。而其立場往往搖擺不定,在階級社會中知識分子會依附社會強勢的階級,會依附哪個階級就不言可喻了。因此知識份子思想的革命化就成為必要的課題,,因為《資本論》具有徹底性,抓住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為主導的社會——即資本主義社會——的根本,讓知識份子在搖擺不定的階級立場上站穩腳步,在思想上革命化,才可能真正的與勞動階級為了共同的利益而戰鬥。

  
 在《資本論》第一卷出版147週年的今日,資本主義社會依然照著剝削與生產的邏輯運行著,工人階級運動不斷的在社會中同統治階級對抗著《資本論》從無人問津到今日的暢銷再版,我們紀念,聆聽著廣大群眾覺醒的怒吼。

但是我們深知歷史尚未終結,戰鬥還在前仆後繼,通往新社會道路上的攔路虎仍要清除!

                       

                           新時代青年團  曾維堂